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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三章 左家之变(三)

        第三百零三章左家之变(三)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女人,也着实让人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凤戈告诉萧樱,左老爷最在意的儿子,便是权铮同父异母的兄弟时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樱已经不知道要感慨什么了。这女人难不成生的倾国倾城,哪个男人见了,都要和她来段孽缘。当初那女人离开权家后,并未出城,而是不知为何被左老爷相中,金屋藏娇了,这些年一直被左老爷养在别庄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据说地位卓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左夫人早知道有这么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曾想尽办法,却依旧未能动了那女人一根汗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女人还给左老爷生了个儿子。而且成了左老爷最疼爱的一个儿子。左夫人担心左家诺大的家业落到私生子手中,据说和左老爷闹的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女人如今已被凤戈暗中控制,明天她便能见到她,还有左老爷那个视如性命的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今天她才来见权铮。

        倒也没期望权铮出面,真的让那个女人开口。她只是觉得,这些年那女人也算是养尊处优,据说对小儿子十分疼爱,简直含在嘴里怕化,捧在手心怕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对阮擎和权铮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同样是她亲生的儿子,却不闻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样的女人,或许权铮露面,杀一杀她的锐气,能更便宜她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去见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权铮这次没有犹豫。如果那女人过的不好,他或许还会觉得心里愧疚,她舍弃了亲生的儿子,却没能换来好日子。也算是她不流连权势,虽然不是个好母亲,起码是个让人尊敬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报恩,替恩人生下了他,也算是个有情有意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却委身姓左的,这些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,而且还替姓左的生了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她却没将儿子抛弃,而是留在那姓左的身边,当了姓左的外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得母亲告诉过她,当时母亲也曾提议,让父亲收了那女子为侧室。那女子誓死不从,只说一切都是为了报恩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还曾赞她有风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便是她的风骨!真滑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日午后,我在驿站恭候公子大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权铮点头。“麻烦姑娘回去转告五殿下,不管殿下入京顺利与否,汶西都将是他的后路……有权家在,定保汶西无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樱含笑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权铮,萧樱也打算回驿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迈步,房门被便被叩响。随后响起风二的声音。“姑娘,阮公子求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一鸣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阮一鸣和阮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擎和权铮又是同母异父的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关系乱的啊,真让人头疼。“请阮公子进来吧。”萧樱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次再见阮一鸣,萧樱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。以前的阮一鸣,是个性子绵软的公子哥。家中一切事情都由其母做主。

        因其母亲的缘故,他和父亲关系不佳。

        据说其母归案后,阮一鸣大豆阔斧,好好整治了一番阮家。还亲自登门向阮父告罪。几次过后,父子两个终于重修旧好。阮父如今已经搬回阮家大宅,主事的担子也落到了阮一鸣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萧姑娘。”阮一鸣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樱起身回礼。“阮公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见姑娘一面,可着实不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公子去过驿站?”“先后送过三次帖子,都被挡了回来。有人传话,说是姑娘最近诸事缠身,实在不便见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樱笑笑,虽然挺没礼貌的,可她却止不住的有些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听这话,便知道是凤戈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,表面上大大方方,实则啊是个小心眼的,因为阮夫人曾经打过她的主意,以于他连阮一鸣都一起防备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近确实诸事缠身。公子着急寻我,可是有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家父让我正经向姑娘道谢。说我阮家没有彻底败落,多亏了姑娘。若是由着我母亲继续下去,阮家早晚会臭名昭著,败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    姑娘所为,即是义举。又给了我们阮家一次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家母所为,实是罪大恶极。做为母亲,我可以尊她敬她,它日刑场上,我爬着替她收尸。

        做为人,她泯灭良知。犯了不可饶恕之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做为儿子,同样犯了不查之过。明知道事情可疑,可依旧想要息事宁人。萧姑娘,我有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确是有罪。若不是你这个当儿子的太过懦弱,令堂也不会行事毫无顾忌。不过你的罪,却不是由官话来判,而是由你自己来定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被害的姑娘,有家人的,你好好安置。没有的,你便给她们在寺庙立个牌位,时常去祭奠祭奠。至于令堂,杀人偿命本就是因果报应。阮公子,以后阮家便依仗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做善事,积德行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一鸣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翻然悔悟了,父亲说的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事本就是母亲的错,萧樱所做的便是将事情拨乱反正。

        让阮家有了活命的机会。若是任由母亲继续作孽,阮家必败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此事,阮家已经元气大伤。他来找萧樱,一是赔罪,再则……“阮家想投靠五殿下,还请姑娘给指条明路。”阮一鸣也不拐变抹角,直接道明来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樱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阮家和左家,可有住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,阮家有马队,每年都要从左家购进新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左家的马匹,价格几何?品相如何?”“以前都是家母做主,在下并不清楚,我接手阮家时间不长,可也觉得奇怪。一匹马,品相好些的四五十两也足够了,品相一般的,二三十两,可是左家卖给马匹,价格却高了几成。我母亲在生意上十分精明,为何愿意花更多的银子去买左家的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左家商队如今在哪里?我想看一看从左家买来的马匹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商队正赶回汶西,再有三五天,便能到了。到时候我把马匹送到驿站去,还请姑娘和护卫打声招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樱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萧姑娘,难道左家的马匹……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知,左家的马匹都卖到了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左家似乎更喜欢把马贬到外面去卖。汶西,好像只有我们阮家在左家买过马。我母亲似乎说过……左家的马都是良驹,买来不会吃亏。”